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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令我感動的修行方法

文/ / Angela


三天二晚的「養生主靈性按摩」(2020年起更名為「易學按摩」)在每個學員的驚嘆中結束了。驚的是在這一系列簡單的手法中,究竟是誰在按摩?究竟按摩何處?是身、心、還是靈?而我嘆的是,簡單的按摩中,我的內心感到無比的平靜。


我們的第一堂課程不是學經絡、解剖學、或按摩手法,而是「學貓爬」。學貓爬之前從來無法警覺到自己平常的身體行動所使力的部位是那個關節?當我學會了貓爬之後,我發現我走路的姿勢變的不一樣了,我開始用到了腰部的力氣,骨盆有了韻律,走路姿勢優雅了,膝蓋負擔變小了,兩腳的落地的力道也在無形中變輕,走路的輕鬆了。


除了爬的姿勢練習外,在爬當中還要注意自己的呼吸,是不是在放鬆的狀態?事實上,放鬆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放鬆真正的訣竅在於「專注於此時此刻」。一顆散亂的心、患得患失的心是絕對無法放鬆的;放鬆是活在當下的表顯藝術,它能立即的在空氣中傳導給周圍的所有人事物,當然在為人按摩時,自己的心境會立即的傳導給被按摩者。


為了做好按摩,這三天的課程中除了教導按摩手法外,學習放鬆便成的另一個主要課題。而為了達到放鬆,必須學會釋放身體裡的負能量,舒展自己的身體,使身體的能量和力道能正確的使用。訓練呼吸和意念的集中,以開發雙手的敏感度。學習喚醒身體的能量,散布能量,而達到由身而心的寧靜。這些都是養生主按摩者的築基功法,可作為每日的靜心定課。


所以,老師一再地強調,手法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靜心與愛」(注1),這是超越手法的重要元素。養生主按摩的功效不止發生在肉體,它會深入到心理層面,甚至靈性的層面。

於是,我了解了,這三天的課讓我感動的是:我在學習靜心、我在學習愛。相同的,在和夥伴共學的當下,我也感受到自己被愛。


世儒老師說:「靜心是修練自己,活在當下、活在過程、活的輕鬆又清楚。在為人按摩的過程中,除了與被按摩者分享高質量的身體接觸,更是鍛煉個人身心靈的最佳途徑。」 透過築基功法的修習,不管我為夥伴按摩或夥伴為我按摩,我們彼此都感覺到靜心的質量。被按摩者身心完全放鬆、完全的信任與交托而深深入睡;而按摩者運用身體的力學和心地引力的作用,正確的施力,和對夥伴的身體絕對的尊敬,在為夥伴按摩後,身體毫不疲累,反而有如經歷一場動中禪。


這使我想起一個佛教故事:佛陀成道後,有一次回到祖國~迦毘羅衛國,剛好逢到剃頭的時候,於是大家想找一位理髮師來為佛陀理髮。賤族的首陀羅族中,有一個理鬆師名叫優波離,他理发技術高明,遐邇聞名。有人舉薦他為佛陀理髮。優波離一聽到要為至尊至貴的佛陀理髮,惶恐萬分,推諉不敢前去,跑回家中,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母親。


在母親的鼓勵和支持下,優波離像個怯場的小孩子,誠惶誠恐去地為佛陀理髮。優波離小心翼翼地拿著剃頭刀,聚精會神地剃著佛陀的頭髮,一旁陪伴的母親就問佛陀︰「佛陀﹗優波離替你理髮,你覺得他的手藝怎樣?」「他的腰身好像過於彎曲。」一聽到佛陀嫌他腰太彎了,趕快集中精神,挺直起來,因此進入初禪的境界。


剃了片刻,優波離的母親又問︰「優波離現在的樣子好不好?」「現在身體似乎又太僵硬挺直了。」優波離一想,不能太緊張,趕緊放鬆身心,一心一意剃頭,當下就進入二禪的境地了。 過了一會兒,他的母親又問了︰「佛陀﹗現在優波離怎麽樣啦?」佛陀說︰「一呼一吸,出入息太粗重了。」因此,優波離急忙調整呼吸,使聲音不致太大,過於粗魯,均勻平和,因此而進入三禪的功夫。


這個故事最後優波離證得四禪並且出家修到證得解脫果,也就是後來佛陀十大弟子中持戒第一的大弟子。 我曾接觸解脫道多年, 但始終沈浸在三學的研習中,對於禪修,只是停留在一些法要上,而不願真正用在生活上,因為我的眼睛總是在看師長同修的長或短,頑強的心不肯臣服。今天,我問我自己,我不肯臣服的是誰呢?不是上帝、不是佛、不是宇宙,而是我自己!


世儒老師一再提醒我們,在生活中關注呼吸,讓自己的呼吸回到「一」,注意自己的置物取物不要發出聲音,活在當下,記得正念。這正是~四念處的如實觀,即「觀身如身、觀受如受、觀心如心、觀法如法」中,最精髓的、不偏不倚如實觀照!(注2)


謝謝世儒老師的教導,也祝福老師和所有同學。



注1:日後當我翻閱 Svagito R. Liebermeister所著《當靜心與咨商相遇》中有一段說:「咨商師所要給予個案的是靜心和愛」,這和世儒老師教導的:「沒有治療者與被治療者,只有靜心與愛」,恰好與有不謀而合之處。

注2:四念處的精神在「如實」觀照,如實即是:照它實際的面貌來認知,不經由預設結論或抽象概念。如實觀照是緊貼著具體的身、受、心、法的當下,不需透過任何媒介和解釋的純然體驗,唯有如此才能看見當下的真相,進而才能放下內心的執取,解除苦惱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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